顾客甲:“3令吉?”,小贩甲:“不能啦,还很新,5令吉。”;顾客乙:“5令吉就好了嘛!”,小贩乙:“不能啦,8令吉。”
以上的杀价对白出现在槟城丹绒道光露天巴刹附近的二手货摊格,现场不断听到有顾客在杀价、大包小包的选购二手货。
但是趋近一看,这不是个普通的二手市场,因为售卖各种二手货的小贩并不是真正的小贩,而他们售卖的二手货物更不是用钱买回来,更有趣的是售卖者主要是华人,买二手货者主要是马来人和外劳。
原来他们是净莲慈悲院的义工,因为看到许多人捐助净莲慈悲院的再循环垃圾的品质还相当好,整批卖给二手商又嫌价格太低,因此他们就选出品质好较好的二手货,拿到巴刹去卖。虽然他们所组成的二手货市场却声势浩大,共有9个部门的摊位,即男装、女装、童装、玩具、碗碟与各日常用品、鞋子、手提袋或旅行袋、床单/枕头套或布料及家电。
每个部门有一名负责的“小贩”。都已年过半百约有十余人“净莲慈悲院小贩”,就这样摆地摊约8年,每星期二上午8时至10时30分在敦沙顿巴刹,至星期五同样时间则在丹绒道光露天巴刹附近摆摊。
外劳居民以时光顾
“净莲慈悲院二手市集”已经成为居民或外劳生活的一部分,每逢“净莲慈悲院小贩”到来的日子,居民或外劳就会一大早在现场恭候他们。而“净莲慈悲院小贩”因下雨天或净莲慈悲院有活动而没有以期到来,居民更会抱怨。
每个星期一次的“净莲慈悲院二手货市集”对许多外劳合居民来说是大盛会,他们甚至在“小贩”还未摆好摊子时,就先自行打开包裹选购尔说货,以免其他人捷足先登。“净莲慈悲院二手市场”的衣服原本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但是顾客以翻搅,就乱七八糟起来。
凭经验决定货价
他们深知“净莲慈悲院小贩”每次到来会带来不同的新货,所以多数顾客都是每星期报到的常客。
“净莲慈悲院小贩”所售卖的二手货全都没有标价,都是凭着他们的经验来决定价格,甚至各人所掌管的部门由自己决定该买多少钱。他们基本上先看看手上的货色品质如何既有关货品是否已经逗留在小贩摊里太久,也就是一切都以“尽可能把火卖出”为依归。
赵伊南:马来人是主要客源 认为是“死人衣”华人有忌讳
净莲慈悲院垃圾在循环小组组长赵伊南告诉(大北马)一件趣事。每逢星期二当他们到敦沙顿巴刹摆卖时,他有一名顾客都会“紧张到肚子痛”。他说,这名在巴刹做生意的小贩每次都很盼望他们的到来,她的家境不算穷但孩子多,虽然主要是买童装,但几乎每次都买上整百令吉。
他说,购买二手货的主要是马来人,因为比起华人,他们比较不避忌。此外,由于净莲慈悲院是关怀临终病人的临终护理之家,所以有些人又会联想这些二手货是“死人衣物”,但是基本上只有约1%的顾客是华人。他说,起初他们这些“小贩”在槟岛多个巴刹试跑数个月,最后锁定敦沙顿巴刹和丹绒道光露天巴刹附近摆摊,而且越来越受落。
须向市局申请才能营业
他不讳言,他们也曾被槟岛市政局取缔,但是后来他们向槟岛市政局特别申请,才得以继续营业。他指出,顾客都知道他们是慈善组织,有些顾客也因为这样还曾到访净莲慈悲院。
“我们开出的价钱是衣服为10令吉或更低,有些品质较好的衣服价格会高一些;家电则是只有新货价的两三成。不过大衣则约40至50令吉之间。手提袋则是10至12令吉之间。这些是大体上的价格,有些东西品质较好价格可能会较高。”他表示,有时二手货太多太杂而很难卖出去时,他们也会把二手货送给其他有售购二手货的慈善组织,抑或有灾难发生时,也会把二手货拿去救济。
依嘉:逛“净莲慈悲院市场”环保行善兼顾
“净莲慈悲院小贩”常客的顾客依嘉说,她非常喜爱逛“净莲慈悲院二手货市场”,主要选购手提袋和一些童装给小孩。她指出,自己一般上没有去二手店或市场买东西,但是喜爱名牌货的她经常可以在“净莲慈悲院二手市场”买到二手名牌手提袋。
“我们在这里可以找到品质还很好的名牌手提袋,在环保的同时又可以做善事。”
哈丽玛:不担心卫生问题 可买到优质旅行箱
另一名顾客哈丽玛说,她自己既非贫穷也非富裕,而儿女均已长大没有经济负担,但是他非常喜爱“净莲慈悲院二手货市场”,喜爱旅游的她经常可以买到品质还很好旅行箱。
她不害怕使用二手货会有卫生问题或传染到皮肤病。她相信捐出这些物品者都是怀着一颗善心的人士,而他们这些购买者也都本着协助净莲慈悲院的心来购买二手货,所以他们也会获得上苍的保佑。
觉莲法师:义工不够二手货市场难“扩充”
净莲慈悲院主席觉莲法师说,由于只有一支巴刹义工,他们不能天天到不同的巴刹去摆卖,所以无法“扩充营业”,但是在现在的状况下,可以维持二手货市场已不错了。
“在早期,有人免费提供商业单位让我们在美兰园城中城设二手货店达2年,但是上门的顾客不多,又无法让义工每天帐时间看店,最后才有义工建议我们把二手货拿到巴刹去。”
她说,“虽然二手货的价格相当低廉,不过在积少成多的情况下每次摆摊也可以卖得近千令吉。这些收入与再循环垃圾共同协助净莲慈悲院筹到每月7万令吉总开销的约10%。”不过,一年里有两个月时间即回教徒斋戒月余华人农历新年月份都没有摆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