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右边站者)与海涛法师以及拿汀斯里卢翠婷合照,旁站者为《慈悲》专栏特约作者欧芙伶。
人在东莞的我,病了足足一个秋冬,全靠欧芙伶的奔波以及她的佛教会朋友的隔洋施医赠药,我才得以康复。4月返马度假,也是林志豪和欧芙伶赞助的来回机票,让我有此机会亲自向所有在我落难异乡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一一登门致谢。
我第一个要谢恩的就是拿汀斯里卢翠婷。
我在病重时吃的肺药,绝大部分是她给钱买的;我在严冬得以驱寒的暖气机,也是她掏钱给买的。如果这个帮助我的女人,仅仅是一个富有的基督徒,我的感受不会如此深刻,我的反应不会如此激烈,因为在我笃信耶稣的漫长23年岁月里,对一般的主内弟兄姐妹慷慨捐献的作风,再再了解不过了。我认识的基督徒,绝对不可能掏钱援助一个陌生的、远方的落难非基督徒,但是拿汀斯里卢翠婷她压根儿不认识我,她仅仅收到欧芙伶一个手机短讯,得知有个大马义工,到中国下乡服务,生了病,当下就不假思索,就给芙伶回电说翌日给我汇款10000人民币看病。
当时芙伶就提醒她,我不是佛教徒,而是基督徒,她回答说,帮人是不分宗教的。是夜,芙伶打电话到我东莞的宿舍来,要我安心治病,告诉我这件事,我听了,感动得不得了,无论如何抑制,都忍不住哭了出来,一个与我『三不识七』的女人,没有求证,毫不计较之下,就肯无条件帮我,而我认识的基督徒朋友,甚至我的亲人,一听说我有肺病,一个个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怕被给我传染,也怕我会借钱。
眉眼辞色间流露贵气及修养 后来,春节期间,由于一场罕见大风雪,影响偌大的南方地区大降温,令我病中冷得死去活来,也是拿汀卢翠婷通过芙伶给我一个新年红包让我买暖气机和补品。所以,回返吉隆坡的第一时间,我在芙伶带领下到她的办公大厦拜访亲自道谢。
在我还没见到拿汀斯里卢翠婷前,我想像她是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阔太,乍见她那一刻,我都愣住了,我听芙伶说过,她丈夫是大马的树桐大王,在她接见我和芙伶的办公大厦,整栋美轮美奂的大厦也都是她丈夫的产业,她绝对有条件穿戴得珠光宝气,可她的装扮得体而不奢华,并且笑容可掬,眉眼辞色间流露贵气以及更多的修养。她对我和芙伶态度谦厚,她深具拿汀斯里的气势,却一点贵妇人的架子都没有。瞧她连对茶水工人都和颜悦色,我不由得赞叹一声。
闲聊间,我问她,为什么肯无条件的帮我?她说因为我做了她做不到的事情,到中国下乡服务,不是每个大马女人能做到的。我笑言她太抬举我了,其实我也不过是死了女儿,要离开吉隆坡这伤心地,由于中国大陆不论在文字上语言上都能沟通,我这才选择到中国大陆服务,把对女儿的爱,转移到有需要的穷孩子和末期癌童身上。我没想到她为了我这番话,眼眶立时通红了,还泛着泪光,她说有机会也想跟随我到中国的穷乡僻壤打个转。
我问起她丈夫的树桐生意,她告诉我早年她是跟丈夫由250令吉租间小小的办公室起家的,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又后来感于砍伐树木等同是杀生,作为虔诚的佛教徒,他们就因此放弃树桐生意,改行转业经营房地产迄今。
出钱又出力行善不分种族宗教 人人都说一个富商取之社会用之社会是应该的,但是拿汀斯里在童年时代,小小年纪已有善心德行,尽管家里不是富有,自己每日的零用钱也不过是区区的一角钱,可她总是天天分了五分钱给邻座一个家境赤贫的女同学,让她可以买面包充饥。
拿汀斯里并没有告诉我有关她这许多年来如何扶贫济困的事情,我是从她的办公室助理陈汉好处听说的,原来,拿汀斯里一年到头没有哪天不是掏钱行善帮助有需要的穷人和病人,并且从不分种族、宗教、老幼等,此外,全国各地的佛教团体,每每有举办任何活动,例必上门找她作赞助人,她呢,总是出钱又出力,却坚持低调不接受采访。汉好还告诉我,拿汀斯里在尼泊尔建立了一间佛教文物博物馆,原来拿汀斯里卢翠婷鉴于在尼泊尔,每年大量大量的佛教文物流失,遂不惜耗资收购并建立博物馆。在以前的采访线上,高姿态的拿汀或拿汀斯里,我接触得太多,如此低调行善的贵妇人,我第一次见。
我很谢谢拿汀斯里卢翠婷诚意拳拳地邀请我和芙伶上她家小坐,那根本不能形容为豪宅,而是一座宫殿,我置身期间,但感一阵阵目眩,许多年前我曾经造访过某些政坛红人的皇宫式的豪宅,都没有如此壮观。在偌大超眩的屋子里,我果然没发现一张半幅的新闻剪报,有的仅仅是她和一些法师的合照,以及她的全家福。但令我最惊讶的是,发现屋里有不少的喇嘛在走动,后来才晓得原来拿汀斯里卢翠婷在日前特别用专机从尼泊尔把一位患了急性肺炎的高僧运载到吉隆坡来治疗,这位仁波切出院后就在她家养病,我见到的一众喇嘛,全是她邀请来服侍高僧的。
我听芙伶、汉好等许多人都说起,在去年举行的观音大法会主持放生大会上,现场放生530只小鸟,当群鸟脱笼而出时,有的飞翔在体育馆上空,也有的在观音圣像周围盘旋,可有一只小鸟放生后没有马上飞远,反而停在拿汀斯里卢翠婷的肩膀上,久久不肯飞走,全场哗然。
这就是我认识的低调行善的拿汀斯里卢翠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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