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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
作者:禅雁 发布时间:2007-11-02 来源:《普门》  点击:

  「孽债何时了?唉,我这一身孽债……」燕南来又在心头重重的叹息了。 

  燕南来,一个这些年流行的武陕小说中,少年侠士的名字,竟然用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是如何的不相称啊!他不仅没有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认真的形容,他仅存的只有右边的半身而已。他左面的头颅上没有头发,大片的疤痕从头上伸廷到脸颊上。右耳是残破的,左眼是失掉眼珠的,左手五指仅余姆指一枚,左腿自小腿部份以下是安装义肢的脚。不过,他若静坐,只从右面著眼,他是个清癯而灵秀的老者,从他挺直的鼻子,深湛的眸子看来,假若他年轻,假若他不残,该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

  依他这种形貌,无论走到那里,都会遭到别人异样的眼色的。他已不年轻了,实在应该找一个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才对,为什么他竟如此爱到寺庙中走走?

  是佛法使他勇敢的活下来偿还他自认的孽债。是法师们慈悲的态度,使他觉得只有到寺中匍匐在佛前才心地安宁清净,在人前宁不自断形秽。 

  他不讳言自身的遭遇,因为他觉得把他一生中的一错再错能三诸世人,也可以使人们当作一面镜子照看。

  他的故事从何说起呢?一翻就翻到半世纪之前的一页上。那年,他刚刚一十九岁,才熬过了大学的「新鲜人」,在学校里已是颇有名气的一号人物了。黄燕民文能写作,武能弛骋於篮球场上,而他是电机系的高材生。

  暑假,他无法回他河北省的老家,因为那里早已「解放」。而他家里也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亲人。父母在他读高中时代已经去世,老祖母并非只他一个孙儿。叔父完全只因伦理关系而养育他,家中有他不多,无他不少。他自己一直如此认定著。

  南京的嫡亲姨母家等於是他自己的家,从学校宿舍搬回白下路上王公馆的小楼,他自心安理得的。

  姨母和姨丈也完全不把这个甥儿当作外人,对他更亲热的是他的表姐。

  王菱是父母的独生女,她比黄燕民仅仅大十二天,据说当年她是早产儿,所以他当表弟当得并不心甘情愿,而她这表姐当得也并不理直气壮。他叫她「菱角米」,她就叫他「燕子飞」。燕子飞是清末北京的一个飞贼,是他们小时侯看连环图画就认识的人物。

  「菱角米」念的是护专,旧历六月初十那天她生日,请来了大群准白衣天使,大家异口同声对黄燕民喊:「我们是你表姐的同学,也就都是你的表姐,喊呐,喊我表姐。」害得他只得逃之天天,逃到夫子庙孤孤单单的去解决晚餐。南京的六月是炎热难当的,有人邀姨丈去清凉山避暑,他就跟表姐合计:「把阿姨也怂著主拜佛,等我生日那天咱们开舞会。」

  有著好几个男女佣人的家庭,两位老人家外出,也并不意味著家里只剩他们表姐弟孤男寡女二人。姨母夫妇安心的去到山上作十日盘恒。在旧历的记载上,夏季十天一伏,过完三伏,时序才入凉秋。

  二十二那天中午有雷阵雨,夕阳斜照时乃分外清凉。摆开由雪园餐厅叫来的菜,开了一坛姨丈窖藏的花雕酒,两个年轻人安排寿宴竟有模有样。有几位舞步纯熟的男同学,早找了自己带来的舞伴急不可待的就下场了,结果男主人被剩在那里,他知道自己并不长此道,也知道别人的舞伴没人肯拖他这部老爷车,明知表姐比自己更不如,可是也别无选择了。 

  他向表姐鞠躬如仪。

  「你知道我不会呀!」

  「我教你!」

  「你!?」

  「别瞧不起我。」他展开男孩子的野蛮,一把拉起她来,而且强而有力的拥入怀。

  「说你不会嘛,你看,人家谁像你这样?」她睑红了。  

  「谁教你不肯。现在我们正正经经的跳。」他把她放松了些。这是一支勃鲁丝(慢四步),他认真的听了听音乐,对她说:「你听著拍子,这样,一二、三、四。蓬、拆、拆……」

  他呼吸吹得她耳朵很痒,「燕子飞,你不喘气成不成?」

  「不喘气?那不成了死人啦!看看别人,你把睑贴过来嘛!」 

  「胡说八道,那成什么样子?」

  「别骂人,菱角米。大家都那样子嘛!」

  「我偏不。」

  「我偏要!」他强贴上了她的腮,她的腮是滚烫的。

  平时他们俩并不避讳拉拉扯扯,拍拍打打,而此时感觉却是异样的,他们彼此听到了卜通卜通的心跳,手心在泌出汗液,觉得该离开些,偏偏他的手臂更强而有力,她的腰肢更为柔顺。

  一支舞曲接著一支舞曲,大家都没有换舞伴的意图。但,到底还都是正在求学的青年,狂欢也有一定的限度,未过子夜,来的客人都告辞而去了。

  佣人们分享了筵席的剩菜,分享更多的是酒。表少爷吩咐过:你们都可以先憩著去,跳舞没你们什么事儿。一切等明天再收拾。」大家都在有了酒意之后寻梦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表姐弟二人,谁也不想说:「晚安!」

  找到了留下的玻璃杯中的酒,他向她举杯:「菱角米,今天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他先喝一大口,再把杯子递给她。

  她摇摇头:「都是口水,你自己喝吧。」

  「好!」他乾了杯中酒。「菱角米,记住你的话!」 

  「什么?」她表示莫名其妙。

  他不再多话,在留声机上重新放上一些唱片,是圆舞曲。「听,该跳什么?」

  「三步。」乍学初会的事情,总定分外迷人,她仿佛有点上瘾,不自禁的站起来踮起脚回旋起来。 

  「咱们再练!」他又搂住了她。渐渐的,他不仅贴著她的腮,而且吻上了她的唇。他是真的有了酒意,她却是被他的酒意薰得陶然。

  「菱角米,你还嫌我的口水?我要吃掉你!」

  「你敢!」

  「我当然敢,燕子飞瞻大包天。」

  十九岁的她,从学护理课对人生理的了解,她懂得将会发生什么。她也并没有像他一样被酒搅得心志糊涂,可是却无力拒绝。而且,还提醒他:「灯,太亮。」

  黑暗降临了。黑暗里两个年轻人都不再有任何顾忌。但是当第二天太阳穿窗而入,他清醒了,他知道自己作了错事,知道自己闯了祸。

  「对不起,表姐。」

  一声表姐叫得她心中一凛,她明白,燕子飞和菱角米不是因爱而不顾一切。「我不要再看见你,我恨你!」她低声嘶喊!

  後半段暑假他们两个人都失去了欢乐,他提早迁回学校,开学後的不久,表姐忽然来找他。 「有事吗?」他问。

  「来跟你说再见。」她铁青着脸。

  「你去那儿?」

  「去死!」

  「怎么?」

  「有了问题。」她放在腹部的手微微的按了按。

  「什么?」他一时不解。

  「装栏涂!燕子飞,我恨你,也恨我自己,我真的去死。」

  「不要,菱角米,你等等,我想想……」他慌乱的不知所云。她掉头走了。他愣在那一异。

  去向姨母说明,请求允许两个人结婚,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径,但不知为什么,他竟不作如是想,他想到的只是自己逃掉。

  那年代,青年人有两条自认为该走的路,一条是去西安而重庆,献身抗战。一条是过太行山去「十里洋房」。他并不真的左倾,但他选择了后者。当他到达了他自认为「神秘」的地方,当然在物质生活上吃尽了苦头,而在心灵上却获得一时的平安,因为那里没人讲道
德、良心……更重要的,到了那里,他为了表示舍弃听有的旧的「包袱」,把姓名都完全换掉,他由黄燕民,变成了燕南来。一只从南方飞来的燕子。

  年龄的增长,很自然的让人心智成熟。当黄燕民知道故乡的老祖母为了自己的忽然失踪,痛急而病,终於长眠。当他知道因时局的大动荡,姨母姨丈死於逃难途中,表姐也不知去向,他的良心复活了。因此,当他离开他原来一心投靠昀政党,以反共义士身份来到台湾後,得到了可以一展所长的工作,有衣丰食足的收入,有安定的生活,但他并不真的快乐。他表现的是若有所失,但却又说不出「失」的是什么。 

  平静安定的日子好像过得特别快,五年、十年、廿年,他的身份名称从小光棍汉演变成单身贵族,在经济状况方面,早巳不是无力成家,可是,好像他一直和婚姻无缘。他常笑著表示:「有一位名作家说过,一个男人,不必为了要喝一杯牛奶,就去养一头母牛。我赞同他的论调。」 

  在不同的舞厅里,接触过多少不同的舞小姐,没有什么人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同事朋友们都赞他潇洒,也觉得他无情。不知为什么当他遇到苹果花,竟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华都,苹果花第一天入场,妈妈桑就侍别向他推荐:「真正玉女型,高商毕业的耶。」

  她走过来,一袭翠绿的旗袍,紧里著那修短合度的苗条身材,使他心头蓦然一惊,他记起多少年前生日那天,菱角米穿的也是绿色的旗袍。其实那只是长衫,布袋一样的。他竟然想不起表姐是胖是瘦来了,他为自己无故的胡思乱想失笑了。

  苹果花虽也浓桩艳抹,但真的有种与众不同的清纯气质。他看著她觉得似曾相识,及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她的舞步纯熟轻盈,带起来真是婉转如意极了。他不禁轻问:「你学跳舞几年了?」

  「你猜呢!」她调皮的笑著。 

  他知道舞小姐即使是历尽沧桑,也都要表示才是初出道的新人,当然不会说出舞龄来。有的行业资深并不值钱。

  「我猜在学校里你就是个爱跳舞的女孩。」

  「答对啦!」

  「有奖吗?」

  「有啊!」她原搭在他肩上的手,勾紧了他的脖子,把身子贴紧他。他忽然觉得怀中拥的不是个舞娘,而是自己的儿女。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四十岁才是壮年啊!他甩甩头,但甩不脱一些纷至沓来的思绪。

  他不能沈人乐曲和舞步里,他只想和她谈谈。 玩弄著手中昀啤酒杯,他说:「明知道不该问,可是还是想和你谈谈,请问芳名。」

  「苹果花啊,又白又香。」

  「不是,你真的姓名。」

  「你查户口啊,看你不像条子嘛!」她娇笑,还伸手拍拍他的睑。

  「是想认真的和你交个朋友,告诉我,你多大?」

  「你老人家多老?」

  他竖起四个手指头。她咯咯的笑了「我呀,我是你年龄的一倍呀!」

  「八十啊?」

  「倒过来呢?」

  真是十八姑娘一朵花,一朵惹人怜爱的解语花。

  一连五晚他都只请她一人坐台子,他感觉这个顽皮爱娇的女孩,不是一般的货腰女郎。不知为什么,他极想对她有所了解,而她滑溜的像条水中的小泥鳅。

  「你真的每晚只是跳跳舞?」她问。

  「你认为呢?」

  「为什么不带我出场?」她怨怨的

  「我下忍。你太年轻。」

  它笑起来,笑得有些冶荡。男人毕竟男人,他接受了她。但当他表示愿意两人常相厮守时,她摇了头。她向他吐诉了:「我有真正的男朋友,他现在在牢里。我只是为了要积些钱,等他出来我们重新生活。」

  那晚,他两个都喝了相当的酒。在他,仿佛没有酒力的促使,他总不愿对她过份。在她是酒后才肯吐露真言。

  它告诉他养她长大的母亲只是个生母的同学,养父去世了,养母又另和别人结了婚,这个新父亲对她不怀好意, 她只好跷家出走。当过落翅仔,幸而遇到一位肯为保护它而和人拚命的人,如今她活著,她不惜牺牲,努力赚钱,都是为那个人。

  它流著泪,又有些自嘲的说:「我的命是苦还是硬?从出生就没有爸爸。後来有了个爸爸,偏偏又死了,再来一个爸爸,是大坏蛋。说真的,我有时真觉得你如果是我爸爸多好!」

  当然她更说了:「我妈好可怜,她是个未婚妈妈。」

  「你妈叫什么名字?」他心中一动,不禁著急而问。 

  「王菱。」

  他像受了雷殛,睑白了,呼吸几乎停止。她并没太注意他的反应。「她很美,可惜我长得并不像我妈妈。」她喃喃地。 他推开她,站起来,可是腿有些抖只好用手在沙发椅背上支持著。

  「你知道你父,不,你爸爸……」他没法表达他要问的。

  「我那没良心的爸呀,他叫黄燕民,是个大学生呢。」这时她才发现他的神情有异,也站起来扶住他:「你怎么啦?醉啦?是下是要吐?」

  「不,我出去吹吹风,你先休息吧。」他转身走去,推门而出,近乎狂奔的冲下楼去。

  深夜的街头没有行人,车辆十分稀疏。他一无顾忌的在狂奔著。这时他的头脑已昏,只有一个个的问号,我作了什么孽?我犯的是怎样的罪?

  一辆速度极高的车开过来,车灯照花了他的眼,似乎也照亮了他的心,他给自己下了判决:「我罪该万死!」一头向著来车撞去。

  林老太太已经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了,可是儿子林明善一直说:「妈,就在医院多住几天嘛,在家里照护得不周到。」

  「可是,在这里真闷呀,没人说话。 」

  「我不是每天来看你吗?」

  「你呀,只在面前打个幌,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影子。我可是说噢,你不可以去乱找护士小姐搞花样,阿珍是个好人,你不可以欺侮她呦!」

  「妈,你想到那里去了。是因为……」他收住话头,叹了口气。

  「看你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定有什么歹事。」 

  「……你现在身体真的好了,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别害伯,别著急……」

  「什么事这么严重?」

  「送你进医院那夜,我开快车,撞了人。」

  「撞死了?」

  「没有,可是伤得很重,也住在这里外科病房,所以每天我来看完了你,就去看他。」

  「要赔钱,还是你要判罪?」林老太太紧张起来。

  「妈,妈,你别着急,都不要。对方是个好人,他对警察坦承是他要撞车自杀,罪不在我。」

  「那我们也不能一点也没有责任吧?」

  「当然,在行为上我是有责任的。将来他的事还得要你帮忙呢。」

  「我,能帮什么忙?」

  「林明善向母亲说明了燕南来的遭遇,然後提到燕南来的请求:妈,他有一笔债蓄,他要我帮他送给苹果花,要她从此过安定生活,我答应了他,但想到对方是个舞女,我怕引起对方误会,因为不能对它说出实情;又怕阿珍也误会,所以想到,妈,你用一个善心的老夫人身份,送钱给苹果花,并且可以真的辅导她以後走上正路。」 「阿弥陀佛!这真是冤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所以,燕南来自己也说是冤孽,他说自己罪有应得,才尽力的替我证明不是过失撞人。」 

  「警察怎么说?」 

  「准双方自行和解。妈,放心,那一切都早已办好了。现在我怕的是燕南来想不开,等他能出院行动时,还要自杀。」

  「让我去看看他,他信佛不信?」

  「好像没什么宗教信仰吧!」

  「唉!作孽,教他不要再作孽了吧。自杀也是杀人呀,也是犯罪呀!」

  「妈,只有你用佛法劝劝他,也许有用。」

  三个月後,燕南来出院了。他不能再回到原来工作的处所,领到一笔残废退休金,当然还可以支持一段生活,但他已没有求生的意念。 

  他去找林明善,是把领到的钱求林老太太再替他转给苹果花。林老太太热心的款待他,更诚挚的开导他:「燕先生,你的心意我了解。你把最後的钱也送给你女儿,就是又想走愚蠢的路。这回你差一点害我儿子坐牢,你还想造业害人吗?」

  「真对下起,老太大,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害你们花了那么多医药费,本来我想这笔钱就算偿还……」

  「燕兄,你这是什么话?我撞伤你,你不要我负法律责任,我自己也不能不负良心的责任。」

  「对呀,我们信佛的人,最讲的是良心。明善已经说过了,他请你作他厂里顾问,你以後的生活,我们会负全部责任的,你千万不能再作错事。」

  「非常感谢你们。我已是负了一身孽债的人,不能再负你们的感情上物质上的债了。」 

  「燕兄,我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我也懂得一些佛理,你说你下能再欠我,说不定是我前生欠过你,今生才会如此还你。也说不定是前生你伤害过我,所以今生我才来撞伤你。」 「那里的话!」燕南来笑了,但是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林老太太看了不禁皱皱眉。但她还是慈祥的开口了:「燕先生,请不要这样说,佛祖的话不能不信,人的遭遇都和自身的业力有关系。你的这些不幸,也许就是前世业力造成的。不过,燕先生,一个人生在世上,对所有的事都该有承担,不论是作错了或是作对了,都得勇敢的面对现实。你想想,当年你若很勇敢的和她妈妈结了婚,不是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了吗?」

  「妈,人家的过去,我们不要管了。」

  「伯母说得对,但是错到今天,我已经……」

  「你还是该承担呀!」两个男人同时现出了惊讶之色。

  「我并不是说你得和你女儿结婚,而是说你们可以改善关系,你照护她改正生活,帮助她和男朋友成家立业。你可以认她作乾女儿呀,欢场中不是都流行这么作吗?」

  「妈,你懂得真不少!」林明善笑了,燕南来则无限尬尴。

  「妈什么不懂,你们把我当成无知的、迷信的老太婆呀!」

  「不,伯母,您的话发人深省,但是目前我已这种样子……」

  「所以说,你撞车就是作得大错特错。已经作错的不再说了,以后不可以再错就是了。」

  「燕兄,你的肢体残了,你的头脑并没残,你这学电脑的人,到我厂里,真能给我帮很大的忙。」 「不,不,我……」他想起了自己这副模样,心慌起来。 

  「当然并不是今天明天就教你去上班,暂时在我家安顿几天,我带你上山去拜拜佛,听听法师的开示。等你明白了道理,心上的伤养平了,一切都会很好的。」

  「谢谢伯母。您带我去拜佛也好,我出家算了。」

  「大概不可能吧,我听说……」林明善想说六根不全的人不能出家,又怕伤了他。

  「我还看不破红尘吗?」 

  「燕先生,你的想法又错了,出家并不是看破红尘。现在我不和你说太多,等你多听听法师的开示,多看点佛书,自然会知道「出家算了」这句话是不可随便乱说的。」

  「我妈学佛二十年,部不敢轻言出家。」

  「我知道,我这个罪业之身,是不配进入佛门的。」燕南来垂下了头。

  「唉,燕先生呀,你又想错了。佛门为众生大开,并不是说你身带罪业就不容你呀!只要你虔心信仰,你可以皈依,做一个真正的三宝弟子。」

  望著林老太太手上持的念珠,再望望她茫然的眼神,满面的慈辉,他有下拜的冲动。但,他只能木然的坐在那。

  「假如你有,从现在起,你每天持念佛号,一定会心生智慧,体会佛法。」老太大把念珠递给他。「先送你这挂,结个缘。」

  「谢谢……」这次,他艰难的叩拜了。

  又是多少年过去了,如今的燕南来虽然仍难免有时叹息说「孽债何时了?」但他早已有了一颗虔诚的向佛之心。他心已健康,色身的伤残对他不再构成任何障碍。他认真的工作,将所有的收入,多半布施佛门,少半给予苹果花。

  苹果花儿女成行,她只知一位信佛的老菩萨一直给地金钱上的帮助,当她已经不再需要这种资助的时侯,她转而救助社会上需要的。 

  其实,燕南来不必再叹「孽债何时了?」孽赓绝对有了时,因为他一直真正的在偿还。 

摘自《普门》1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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