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千五百年前,恒河流域虽说是古文化最高的地方,但人类的文明尚未达到黎明的时代,自然只有强权才有生存的权利。当时群雄割据,有若春秋战国的五霸七雄,把一个印度分成十六国之多。其中有个迦 罗卫国,其文化继承甘蔗王朝的後裔,传说是亚利安民族的移殖。由於一族的迁移,择地而居,年长月久的沿途渐进,其生活寄托於自然,获为粮,促成其射箭的技术特高。到雪山之阳迦 罗卫的建国,这时已是好多代後的净饭王朝了。由於当时的传统,尤其是王子辈,特别重战略方面的知识,关於射击一门自然是很看重的。由於传统的文化与射击的技术都高,其文明成为当时的群龙之首。有一回在诸王子射箭比赛中,一箭射透七重铁鼓,且学冠群伦,名倾朝野的冠军,就是净饭王的太子悉达多,也就是後来出家成道的救世度生的佛陀。
当时的社会组织,是很不平等的。人民在传统的观念。神权色彩还是极浓厚。是时有一种宗教叫婆罗门,所信奉的神叫梵天,说是人类都由梵天所创造的,有的由梵天的口生,有的由梵天的肩或脚生,虽说同时梵天所生,但因为生的位置不同,便有贵贱的悬殊了。所以当时的社会,便有婆罗门、杀帝利、吠舍,首陀罗等不同阶级的严分。也就是宗教、贵族、工农、奴隶等阶级。本来封建的时代,像这些贫农与奴隶的制度,就是其他的国家也是有的,不过他们的社会组织,阶级分的特别严紧,把下层社会的人民说是初世为人,不可以和上层社会的人们,同享人生的幸福,不但得不到教育与婚姻的平等与自由,而且动不动要受到残酷的刑罚,苦不堪言,他们常在水深火热中,过那黑暗的日子。这些下层社会受苦的情形,给慈悲为怀的悉达多太子见了,其心情的沉重并不会比其他受苦人民的心情更加快乐。悉达多太子不但对凄苦的人类发同情心,就是其他的动物也是怜惜备至。我们可以从开耕节中的情形看出。
人类从游牧的时代转入农业的时代,就算是九五三尊的帝王,对於农务也是很看重的,所以当时有开耕节的由来。
原来是当时的传统习惯,凡每年一到春天,一般农民将要到田里去工作的时候,头一天的开始犁田,一定要由统治的王者主持开耕的,所以叫做:「开耕节」。当悉达多太子还在年少的时候,有一回就跟他的父亲净饭王到农村里去,举行这种开耕节。当悉达多太子一到农村,看到农村里穷苦人民的生活,有若严霜败叶,枯稿零残,劳苦的人民身瘦如柴,耕牛虽在吃力犁田,但却要受著鞭打,犁耙翻落的昆虫,甫见阳光,便被掠落的飞鸟啄走,人与人间的强欺弱,禽兽昆虫的大吃小,弱肉强食,互相摧残!这些悲惨的图面,引起悉达多太子的无限感慨!所以,当太子游四城的时候,便以人们的生老病死的人生无常来警惕世间的沉迷。
人生好像一个原野,虽然有经过红花绿叶的春天的繁荣,可是一到春残花谢,便给人百感丛生。勿论富贵也好,贫贱也好,都难免要经过生老病死的阶段,可见人生毕竟是乐少苦多的。太子为了彻底救度众生了脱生死,所以,出家修行而至成佛,说法四十多年,要人人得到成佛,故称佛陀!
成日在物欲里讨生涯的人,对这种出家的清苦行色,难免有起疑问的。当佛陀出家的时候,有人问他:历来的国王,都是想尽办法享受快乐的,你为什 要去修行,不做皇帝呢?佛陀淡然说:「我并非不懂得享受人间的快乐,也并非不懂得人间的恩爱,不过人间的乐是无常的,人间的恩爱有生离死别也是无常的,凡是无常的,结果都是无的,我要永远解脱生死,免受轮回的痛苦,我要度我的父母,免再亏负他生的父母,也要一切众生出离苦海。
你说,过去的国王,都是想尽办法享受快乐的,现在呢?岂不是为了造业多端,沉沦六趣,有的变牛,有的变马吗?」
佛陀说:一切的众生都有佛性的,一切众生也都有成佛的机会,佛性是平等的,善恶的受报也是平等的,没有贫贱高下的分别。
站在其他星球上来看我们这个人间的人,那太渺小了;如站在佛陀说的亿万太阳系的华藏世界来看我们这个人,那更渺小了。我们所占的空间与时间同样渺小短促的可怜,那 做一个人,短短的数十年光景,谁都有权利生存下去,谁都需要有个安宁的社会,给人们安居乐业。如照佛陀的意旨来做人,人与人间,应该尊重人我的生存,和平相处。千万不要人欺负人,人害人,如果能够不害人,又能够救人,和帮助人,这才叫做人。并且:「爱人者,人必爱之」,我们对人家好,人家亦会对我们好;假使我们欺负人,人家纵使一时被我们欺负,但心里不甘愿,亦终有一天会欺负到我们,这样你害我,我害你,冤冤相报,是没有了期的。只有大家互相尊重,容让,相爱,才有和平安乐,幸福的人间,祈祷佛光普照世界和平,人民安乐!
一九六九年七月十日晚八时十五分广 播马来西亚广播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