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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谦法师VS张瑞慈:人生处处是良师 慧眼发掘千里马 真善美的教育

  2009-01-24 01:16:33  《福报》第27期

心灵对象:满谦法师(谦)  张瑞慈(慈) 
主持:江子(江)

 满谦法师:佛光山丛林学院国际学部英文佛学院毕业,现任佛光山丛林学院院长暨国际佛光会中华青年总团团长,曾任美国西来寺社教组、佛光山都监院院长助理、桃园讲堂住持。近十年来在澳洲及纽西兰佛光山的十馀所道场担任主持。

 张瑞慈:出生於马六甲,并於甲州完成小学及中学。1988年毕业於马大中文系,1989年毕业於马大教育系。於中学执教11年。2000年受委为吉隆坡教育局华文科督学,现获得教育部奖学金在马大攻读教育系中文组硕士学位。
  

江:请问两位遇过生命中的伯乐吗?

谦:星云大师是影响我最深的人,他让我从内到外,从台湾走向世界,从一个乡村小女孩的心态,到今天去关心全世界的大众与和平,启发我凡事不以个人角度来看的能力。

慈:马来西亚的国情比较不同,我们的学校是多元族的学校。影响我最深的老师,不是华裔老师,而是一位巫裔老师。他在我心灵播下很美好的种子,甚至今天我仍深受影响。

他让我明白,除了学问,生活还有许多更美好的事有待我们完成。而身为人师,我们要对自己、对社会、对民族负责。这使我在中文教学的路上坚持不退。过去当督学的两年,我经常对老师们说:「当老师就像一棵树,随时要给学生遮荫的地方,当学生走对了要赏识他,走不对了更要指引他。」

江:但好老师是可遇不可求的,请问两位如何诠释好老师?

谦:我觉得好老师不难找,我们在生命的每个阶段都可能遇到,他也许是我们的父母亲、兄长或学校老师。『好老师』在佛教称为『善知识』。大智文殊菩萨认为,每个因缘都能为师,每个人、事、物只要可以启发我们的真、善、美,都是善知识。除了大师,我很感谢父母、兄长从小给我的教育、引导。我在海外也遇到很多,我视每个人为老师,每次与人谈话都是上了一课。刚到澳洲弘法建寺时,我不懂建筑,但从很多建筑师、装璜师身上学习,後来盖了多所寺院、美术馆。

观机逗教多元化  
我觉得所谓的好老师,是在任何因缘去看到这位老师值得学习之处。人生过程中,只要有慧心,就可以遇到很多老师。大师常说:「我是从不会教书的老师身上学会教书的啊!」只要愿意跨出一步、愿意去学习,就会学到很多。所以好老师是数不尽的。

慈:『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这个道理,师父说得很正,在任何情况、时空之下,能让我们有所学习的都是老师。我觉得好老师心中必有大爱,在各方面都以爱为出发点。每位老师都有他过人之处,学生必须认清、从中衡量值得学习之处。

发掘人生真善美

江:教育的终极目标是什麽?

谦:教育的终极目标,是让人发掘自己内在的潜能,实践它,走向至真、至善、至美,以臻圆满人生。佛说人成即佛成,引导学生把这一期的生命发挥淋漓尽致,是我的终极关怀。佛教认为人的生命不只这一期,人生的每一个阶段要学的都不同,要教学生如何爱自己,自我教育。

慈:我和师父看法相同,在这个资讯发达的时代,教育如果还是以知识为主,很快就会被淘汰。全人教育的理念是在德、智、体、美、劳五育的基础上,致力於开发学生的潜能,健全他们的心智与情商。
  
孔子说学之道,德为先。全人教育是先成人,再成才的教育,成人是强调做人的素质和责任,履行成为人的基本要求,和对社会、对他人的责任;成才是培养个人的能力,如思惟、沟通、创意与科技能力,让人赖以生存。
  
师父说开发潜能,因材施教,我想,每一个孩子都需要一把钥匙去开启。马来西亚的教育哲理其实非常好,要求塑造人格与智力健全、平衡发展的学生。只是在落实上,教育的成果和理念仍有一段差距。教育改革,从知识性到全面性是一个大跃进,教育部从2002年开始针对课程进行重新规,我相当乐观,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达到人格完美的教育。

谦:我想,教育不限於学校,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都会相互影响。全人教育应该是慈悲与智慧并重。佛陀时代有不平等的四种阶级,佛陀提出众生平等,在当时是一大震撼。人格的起步应是平等的,不应以单一眼光来看待孩子,很多天才型小孩也许数学或语言不好,但年纪小小就能画画或作曲。不过,身为老师要帮他保有特长,也要教他照顾自己、待人处事。
  
有时社会也给教育工作者很大的困扰,比如家长否定老师的教学。所以在台湾佛光山办美学教育,我们请家长和孩子一起来上课,因为除了美术教育还要亲子教育,教导家长欣赏孩子,从画透视孩子的内心世界。

江:教育最大的挑战是什么?两位有没有一套自我教育之道?

慈:教育最大的挑战就是把一个人教成一个人。很多时候我们把学生教成一个标准『产品』,具备条件後打印过关。教育最大的阻力不单是老师的素质,还有家长的要求。
  
从十多年教学、两年督学的经验中,我可以肯定的是,要把教育工作做好,最重要是喜欢自己的工作,毫无保留付出爱。至今还有很多学生与我保持密切关系,我想,这是因为他们记得,在他们困难的时候,曾经有位老师陪在他们身边。我以前在女校执教,同性恋的问题相当严重,很多学生不清楚是非对错,所幸遇到好老师走上正道。身为老师要时时刻刻指引他们。

谦:刚才张督学谈到的教学困难,我也有同感。我们可以把学生教得很欢喜,但他回到家、回到社会就受染污了。教育是百年树人的事业,不限於学校,就像一棵树下去以後,还要不断的浇水、拔草,等它茁壮後就不必再担心。
  
我每个阶段做不同的教育工作,包括对信徒的教育、青少年及大学教育,每个阶段对我来说都是一大挑战。我记得刚到澳洲有人告诉我澳洲人很懒散,但我观察後发现,他们每天全力以赴工作八小时,休息时间就完全放松。有一次在澳洲的美术馆开幕时,为我们装璜的工人很自豪地带着妻子来参观,他对美学很有研究,觉得自己的工作很神圣、对自己的杰作很锝意。这就是成功的教育,肯定每一个人,尊重各行各业,人人敬业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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