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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故事家喻户晓 印度老百姓等着中国高僧来(图文)

  2006-07-22 12:00:00  环球时报

 19日,广州举行重走唐僧西行路启程祈福大典。

    “西天取经”,这个传诵了1000多年的故事终于有了第一个“现代版”。时隔1377年后,中国两名高僧于7月19日启程,他们将沿着唐代高僧玄奘的足迹,用4个月重走取经之路,最终抵达印度。这是一次让中印两国媒体期盼已久的活动。上千年前,玄奘历经艰险从天竺取回了600多部真经,长久地影响了中国的思想潮流;今天,两位当代中国高僧又将把书法家手抄的《大唐西域记》等贵重礼品带给印度朋友。印度和平与冲突研究所的一位中印问题专家这样表示,只有提起玄奘,才重新勾起印度人对中国尘封已久的美好记忆,一下子拉近感情的距离。而即将赴印的高僧明贤法师则说:“那是把从传过来的种子结出的果实回赠过去,提醒印度人,中印之间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交流。”

  现代“唐僧”带去三件礼物

     7月19日上午,中国高僧“重走唐僧西行路”启程祈福大典在广州举行。来自海峡两岸的108位高僧齐聚广州体育馆,为大陆明贤法师、台湾慧在法师和6名护送行者举行启程祈福大典。盛大的启程祈福大典后,两位当代“唐僧”前往西安,从那里踏上通往印度的那条玄奘取经的艰辛道路。

     行前,明贤法师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表示,这次“重走取经路”的条件比玄奘当年要好得多,有一支十几辆车、几十人的后勤队伍支持,但步行仍是他们最主要的西行方式。遇到确实难以通过和危险性很大的地方,他们才坐飞机或汽车等通过。他表示,他们肯定会停留的国家是巴基斯坦、尼泊尔和印度,其中大多数交流活动在印度举行,主要在那烂陀寺,那里是玄奘在印度学习和光大佛法的地方,同时也是印度佛教鼎盛时期最大的寺院和当时世界佛教的中心,在后来的《西游记》里,那里就代表着“西天的大雷音寺”。

     与玄奘去印度求取真经的目的不同,两位新“唐僧”的西行,给印度带去了几件珍贵礼物——一套中国当代书法家手抄的记录玄奘西行的《大唐西域记》;一套《六祖坛经》,这是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后,中国佛教著作中唯一被奉为“经”的文献;另外还有一尊玄奘的塑像,是取黄河壶口瀑布的水、黄帝陵土和台湾阿里山的土、日月潭的水,和在一起塑造而成的。因此,对于此次西行的最大目的,明贤法师说,那是把从印度传过来的种子结出的果实回赠过去,提醒印度人,中印之间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交流。

     明贤法师在江西云居山的西峰寺任方丈,担任江西佛学院副教务长,今年33岁。他告诉记者,原本他甚至不愿意介入重走玄奘取经路的这种俗世举办的活动,他特别担心这是一个商业活动,会给他的修行带来不良好的影响,但一个居士的提醒打动了他——“这是中印文化交流的一件大事”。这句话使他毅然决定走到这条“取经路”上。另一名西行僧人是台湾的慧在法师。他一直在美国读博士,不久前才被台湾佛教界推选接替身体不好的师兄。与两位“唐僧”一起西行的还有6名行者:2位博士、1位画家、1位有过印度独立旅行经历的作家,以及2位武林高手。

     印度教材讲述玄奘故事

     中国高僧重走玄奘路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受到印度很多媒体的关注。近几个月来,当地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中国高僧将重走取经路的消息。印度民众也大多通过媒体的报道知道了此事。

     在如今的印度,只要读过小学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玄奘的。印度人知道玄奘,一是通过民间传说,二是通过教材。尼赫鲁大学中文系硕士生辛仁杰介绍,他的家乡在比哈尔邦,距离那烂陀寺遗址很近,小时候他经常听母亲讲玄奘的故事。玄奘的坚忍不拔、宽容大度和博学多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当时便把玄奘当成自己的榜样,学习汉语、了解中国的种子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在我的心里埋下了。”辛仁杰去年代表印度到中国参加了第四届世界大学生中文比赛。

     更多的印度人知道玄奘是通过课本。记者在新德里泰戈尔学校初一学生今年使用的《英语》教材(相当于我国的《语文》教材)里发现,有一篇课文的题目是《佛的影子》,讲的是玄奘如何感化印度一伙强盗的故事。

     印度如此推崇玄奘,更主要是因为玄奘在印度历史上有着非常独特的贡献。由于印度人没留下文字历史,印度的历史多存在于传说之中。马克思曾经感叹,古代印度尽管创造了辉煌的文明,但“印度社会根本没有历史,至少是没有为人所知的历史”。因此,曾有相当长的时间,印度的历史天空“曾经一片漆黑”,印度人不知道佛教发源于本国,也不知道自己的国土里掩埋着那么多辉煌的过去。

     玄奘所著的《大唐西域记》像一把火炬,照亮了印度尘封已久的真实的历史。《大唐西域记》记载了了玄奘关于南亚大陆100多个国家的所见所闻,成为当时对印度社会和历史的最详尽的记录。1300年后,英国考古学者和印度学者一道,手持英译本《大唐西域记》,在古老的印度大地上按图索骥,陆续发掘出鹿野苑、菩提伽耶、库什那迦、兰毗尼等众多佛教圣地和数不清的古迹,甚至现今印度的国家象征——阿育王柱的柱头,也是根据这本详细的史料发掘出来的。中世纪的印度历史从此得以重见天日。印度历史学家阿里曾经这样评价:“如果没有玄奘、法显等人的著作,重建印度史是完全不可能的。”英国历史学家史密斯也说,“我们无论怎么样夸大玄奘的重要性都不为过。中世纪的印度历史漆黑一片,他是唯一的亮光。”
中印太缺乏交往

     明贤法师对本报记者说起过这样一件事,玄奘在那烂陀寺的时候碰到了不少中国僧人,一些人还把自己翻译好的佛经交给玄奘,让他带回去。当时,有这样的话,说“晋宋齐梁唐代间,高僧求法出长安。去时几百归无十,后辈那知前辈难”。由此可见,即使在那个交通条件极其艰难的时代,仍有不少人坚定地在中国和印度之间往来跋涉,学习真经。

     然而,在今天喜马拉雅山已不能成为阻隔相邻的中印两国之间往来的障碍,人们即使走陆地,也不用再绕开青藏高原了,在这种背景下,新“唐僧”重走取经路仍然被媒体热烈地关注。一些研究东方历史的学者说,这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两国人民心里非常渴望交流和交往,二是现在的两国民间交往还是太少了。

     7月6日,中印两国陆路边境唯一有公路连通的西藏乃堆拉山口热闹地开放成边贸通道。除了第一天庆祝仪式后有98个边民来到了中国一侧的边贸市场,迄今,半个月过去了,一共只有5个印度商人在某一天过境到中国来。不是印度民间没有多少人想来,有好几天,想穿过山口来做边贸的印度边民在印度一侧的印度海关门口排起了长队,但是,海关却不给理由地封了关。研究中印关系的专家说,中印之间的民间交往还是需要继续创造良好的环境和气氛。

     明贤告诉记者,他带了手提电脑,路上,他会争取每天都写博客,百分之百真实地记录下在西行路上的所见所闻所为所感,回来后,要争取写一本“新中国西域记”。在这样且行且记的文字里,我们一定可以看到两国民间对彼此文化交流和往来的真实心态和愿望。

     许多致力于中印友好的专家都认为,中印关系的最大问题,其实不是什么边界问题,而是中印人员往来太少,致使中印互不了解,导致双方难以建立互信。中国驻印度大使孙玉玺称这是“中印关系中的一个突出问题”。中印两国总人口24亿,每年双边往来却只有近40万人次,不及中国与新加坡的1/4,更无法与中韩每年400多万人次的往来相比。现在每周从北京飞往印度的飞机仅有3个航班,而中韩两国主要城市之间有65条定期客运航线,每周375个班次。

     不仅中国人对“重走玄奘路”寄予良多,印度人同样充满期待,希望由此增进两国感情。但印度有媒体理性地指出,这次活动一定不能异化为一场作秀,而应该是一次实实在在的推进两国交往的友谊之旅。印度和平与冲突研究所的一位中印问题专家说:“重走玄奘路,也许能使中国重新找到与印度失去联系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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