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岩”这个名字,在马来西亚大专生的圈子里,总是跟继程法师一起被提起,因为每一年继程法师都会在那里主持「大专静七」。一直都无缘到「般若岩」打七,可是对这个地方我始终怀有一些向往,每回提到般若岩,脑海里即会联想到一个远离市嚣的洞穴,以及一群对佛法充满懂憬的年轻佛子在洞内打坐、修学。
终於来到怡保般若岩。午后的般若岩,除了有石洞,还有菩提树。这棵据说移植自印度的菩提树,魁梧地耸立在般若岩院子里的正中央,茂密的枝叶往四周伸展,仿佛把那从恒河国度带来的法音遍洒在这片土地上,而我们就在这悠悠法音之中等待般若岩住持继隆法师的到来。
斋堂、大殿及正在兴建中的「止观堂」,围著院子的三面。这里没有我想像中的简陋,可是也不是一间华丽的道场。一切的人工美化或建筑,都似乎努力地在「实用」与「自然」之间取得平衡。
坐在菩提树下,往上凝望,建筑物上写著三个红色大字「般若岩」,后面便是高耸的石壁。般若岩的建筑物依著这座山壁而建,山壁成了房子的其中一面墙,无须任何刻意的美化,钟乳石已展现它的自然面貌。比起怡保其他巳发展成旅游胜地的洞穴道场,这里少—了人工的雕塑,多了一分脱俗的宁静。
在继隆法师的引领下,我们进入大雄宝殿。如果只有石头的冰冷,或许让人觉得冷酷,可是有了法音的传播,这里似乎在冰冷之下蕴含著一股超然的能量。那怕是外头正烈日当空,大殿内依旧清凉。
山洞变道场
早在1984年,来自东马的继隆法师来到怡保,选择这个洞穴做为修行的道场。
我们随著继隆法师走到大雄宝殿佛桌的后面,进入石洞。石洞不大,可是尽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继隆法师停下来,指向一个稍为宽敞的空间,我们看到的是一间小茅篷,旁边还有一张小佛桌。我的脑海马上浮现当年继隆法师独身来此的情景。
茅篷住下来。面对著石壁上的无限生命力,抑或是夜晚的浩瀚星云,修行者静观著一段又一段的因缘。一晃几年过去了,一直到1987年,继隆法师深觉机缘成熟,才开始慢慢荒起「般若岩」,做为接引信徒的道场。
梢为留意般若岩的建筑,即知道那是不同时期建成的。「有多少的因缘,就做多少事」,继隆法师在发展这座道场时也是随缘而做,所以才造成般若岩的建筑物新旧参半。
体验宁静美
从主要公路到达般若岩,须经过一些住宅区,靠近般若岩的地段,还有一些房子正在施工。
随著时代的迁移,今天的般若岩已经不是20年前那个修行人打坐的石洞。虽然在某些时段不远处的建筑工地传来微弱的打椿声,然而讨於长期在闹市中生活的我们,依然深深感受到乡野的气息。
虽然般若岩并没有定期活动,然而其宁静的环境及宽敞的空间成为佛教团体举办禅修课程的首选地点。继隆法师带我们参观了石洞、大殿、止观堂、斋堂等地方后,我们便匆匆结束了这一趟般若岩之行。
第二次到访般若岩,是因为两个月后参加的一个禅修课程,而这一待就是12天。这一段时间的静修,让我的身心得以更贴近这一片自然山色。
每一日的清晨醒来,进入禅堂,盘腿瞑目,远处寺院悠悠的钟声便在耳边萦绕。早膳之后再次进入禅堂,屋顶便不时发出轰轰巨响,初时为此觉得纳闷,几天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时段是猴爷们的嬉戏时间。
午后总是在菩提树下度过,凝望著那一片山壁,融人当中所蕴含的那一股生命力,心中顿觉饱满。夜晚躺在星空之下,面对点点星云,又是另一种生命体验。
在般若岩的那12天,感受到的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生活必然是熙熙攘攘在人群中吗?找一个午后,来一趟般若岩,融人乡野的芬芳、感受岩洞的清凉、听听猴子的嬉戏声,然后再想想,生命是否本该如此悠闲自在?